苦橙薄荷尤加利

Brainy is the new sexy.

红字 - 49

POV写法 除了私设还是私设

CP:濑见白 黑研 兔赤 及岩

谢谢观看。


红字 - 49


赤苇京治

 

赤苇京治隔着玻璃看木兔光太郎打电话,一边讲话还一边对自己挑眉毛。

他叫的第二辆出租车十分靠谱,紧赶慢赶在木兔到咖啡馆之前回了座位,还来得及给木兔点上一碗炸猪排盖饭。

当然赤苇知道木兔应该还是不打算对他讲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木兔狼吞虎咽:木兔光太郎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把盖饭和寿司都扫荡一空。赤苇特别爱看木兔吃饭,因为吃饭的时候木兔显得特别开心,是单纯地因为饱足感而开心。

所以赤苇的女主角的个性也在默默地发生变化,岩泉只看了两章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赤苇君见过没有阳光的晴天吗?”

一开始赤苇没懂岩泉是什么意思,于是岩泉给他解释。

“就是那种动漫里的晴天。天空很蓝,但看不到太阳,不过又确实是晴天。”

“以前赤苇君的女主角是盛夏的太阳,但现在是没有阳光的晴天。”

这个比喻简直一笔入魂。赤苇觉得岩泉如果去写小说应该也能成,但他没说出口。

木兔结束了电话,他坐回到赤苇身边。在对赤苇的新更进行了一番完全没有重点的无脑吹之后,木兔说,赤苇我们这个礼拜就去看房子吧,越快越好,这样能省点房租。

“搬家我没意见,但你需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木兔疑惑地抬起头。

“木兔前辈。”

 “连着两个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在我身边、手心里莫名其妙多了可能没有办法跟我解释的伤疤、总是神经兮兮地很紧张,现在又这么着急搬家——所以,光太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兔好容易把下巴合上,他在回避赤苇的目光。

赤苇叹了口气。

“你看着我。”

赤苇抓过木兔的手,他用拇指一点点地抚摸木兔手心的伤疤。

“哎。赤苇这么缜密,应该干我这行的。我没出轨,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赤苇气极反笑。

“我知道——”

“但你何必也一起担惊受怕呢。”

木兔歪着头。

“你跟了我之后就没什么好事,不是半夜被我的工作电话吵醒,就是跟着我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听我讲我那堆乱七八糟的破事。虽然你要我跟你分手是不可能的——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赤苇可是我跑了半个日本才追到手的人啊,而且我就是特别爱你超级爱你——但我还是会觉得,啊赤苇跟我在一起真的好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赤苇不这么辛苦呢。”

“但这么说的话,木兔前辈也一样啊。我每天作息不规律、做的饭除了寿司和饭团之外也不是很好吃、一开起脑洞来还总是不分场合地需要听众。虽然要我跟木兔前辈分手也是不可能的——这件事就是没得商量,因为我从十三年前第一眼看见木兔前辈起就喜欢你,我所有的故事里只有你也只可能有你——但我想,我们都知道爱上彼此很辛苦,但无论有没有办法不让我们这么辛苦,也还是要在一起。”

赤苇小声地回答木兔。

咖啡馆里只剩下他们一桌客人,吧台后面的工读生坐在椅子上半睡半醒地打盹,而对面高耸的樱田门大楼依然灯火通明,不舍昼夜。

赤苇说,木兔前辈,把眼睛闭上。

他轻轻亲吻了木兔闭起来的眼睛。

 

《冰雪女皇》里,格尔达千辛万苦跨越雪花和极光找到了盖伊,但她的男孩眼睛里是镜子的碎片,心也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冰。

格尔达的眼泪流到盖伊的胸口,她唱起了他们童年在花园里面一起分享的歌谣。

然后镜子的碎片顺着眼泪流出了盖伊的眼睛。他说,亲爱的格尔达,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久,而我又在什么地方?这里真冷真空旷啊。

 

而他的木兔前辈托着下巴回头看他,眼睛里全是浓厚的温柔。

然后他说,这件事说来话长,赤苇得听我从头讲起。不过这里的空调太冷,灯也太暗了。我们还是回家说吧。

“好。”

木兔拿起赤苇装着电脑和饭盒的单肩包,把带子像当年上学那样勒到额头上,拉着赤苇大步流星地走出店门,就像一起在午夜乘着星星的海浪飞行一样。

他的影子落在赤苇的脚边,和赤苇自己的影子一起明灭交叠,而赤苇低着头对自己微笑。

——我亲爱的、最亲爱的北极光。

 

岩泉一

 

岩泉一刚刚放下和赤苇京治的电话。

赤苇似乎已经决定了下一本书的名字。他很少这么快决定题目,岩泉也觉得这个题目可以作为成书之后的备选。至于直木赏的候选作品,参选作品还是要尊重作家本人的意见的,于是岩泉准备下次和赤苇见面的时候详谈。

“岩泉,这个背影好像你啊。”

部门里面喜欢聊八卦的女同事看见岩泉回来了,把《周刊文春》给他看。

《周刊文春》这张照片当然不是在说岩泉和及川,而是新人偶像和人气俳优的恋情——但是岩泉绝不会看错,那就是及川和他自己的背影,镶嵌在照片左上的角落里,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但它却是真的。

星期六岩泉和赤苇吃完饭后及川来接他,他们刚好路过八卦主角聚会的那家店。

都说无巧不成书。岩泉自己在看文章的时候也会对过于巧合的情节表示不赞同。

——哪有这么巧?

——可偏偏就有这么巧。

还好岩泉几乎不在办公室聊自己的私生活,部门里面也没有人对排球感兴趣。

他突然理解了及川的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就算没有爱上及川彻,岩泉一也无法像对及川好一样对另外一个人好,无法像在意及川一样在意另外一个人的感受了——共同度过的长达将近三十年的岁月,令他们甚至无法分心去哪怕看一眼别的人,思考一下别的可能。

但在一起三个字,无疑需要巨大的勇气,和无与伦比的幸运。

及川一直在为岩泉考虑,他把岩泉的普通的生活看得无比珍贵,而却对自己付出了如许之代价才换来的人生绝口不提。

“确实好像,但我要是能在这种地方花钱就好了。”

他若无其事地和同事们嘻嘻哈哈一阵,待话题转向人气俳优的绯闻女友名单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出去给及川打电话。

及川今天上午有练习赛。他在电话里面几乎兴奋地给岩泉描述比赛的细节。

“还好只有一个宫侑。如果小飞雄也在队里的话,那我简直要头大死了——为什么属于我的时代会有这么多拔尖的二传啊。”

及川开心地抱怨,岩泉当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反感。

“那不是很好?你是遇强则强的人。”

“是啊。”

及川对这种赞美全盘接受,他也完全配得上这种赞美——岩泉觉得这才像及川本来的样子。

他顿了一顿,还是决定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该说的话。

“你训练也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住我爱你。”

“小岩,我没有认知失调症,也没有健忘到这种地步。”

及川不满地说。

“及川,咱们俩到底是谁更煞风景啊。”

 

孤爪研磨

 

视频里的黑尾铁朗看起来心情非常好,他正在给孤爪研磨展示他的晚饭。

“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就是咱们在仙台吃的那家可乐饼的味道——其实挺简单的。你晚饭吃的什么?”

黑尾没跟他说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心情突然变差,研磨也觉得自己没必要问,反正黑尾迟早会告诉他的。

“医院食堂。”

以往研磨会吐槽“阿黑都问了一百遍了还是要问”,但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对黑尾讲。

“我今天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黑尾勉强把最后一块可乐饼咽下去。

“嗯。”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通关于什么的电话。

 

研磨很少给家里打电话,每逢重要的节日会跟自己妈妈讲两句,但也仅限于此,今年新年要不是黑尾张罗回家看看,他都懒得折腾回去。

但很多事情靠躲是没有意义的,研磨心知肚明。他其实无所谓,但研磨不想让黑尾难做——他们撑了这么多年才正式在一起,也不是因为黑尾举棋不定,而是因为研磨不想破坏这种平静的氛围,因为他们本身就跟在一起没什么区别。如果黑尾想要他,那当然好,但如果是反面的话,研磨宁愿给黑尾个机会去实践他理想中的人生和家庭。

但现在的孤爪研磨有他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对黑尾也好、对家里人也好,有些事不是装聋作哑就可以过去的:他可以躲一辈子,但这对黑尾来说无疑太不公平,研磨更不想让黑尾因为自己有这种负担。

所以他在电话里语气平静地说,妈,我有话要讲,你听过之后不要生气。我和阿黑是情侣。他一直很愧疚,觉得对不起你和我爸,但这其实不是他的错。是我离不开他。只要阿黑想走,我完全没有意见,他随时都可以走——但起码现在,我很需要他。他也是一样。

研磨妈妈很久都没有说话。

然后她说,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他家里怎么说?

我不清楚。他也没有办法讲,所以我先讲了。研磨如实招来。

研磨妈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研磨,我不会跟你爸和小铁爸爸讲,男人对这种事一般都很迟钝。”

“我希望你们开心,但是这条路太辛苦了呀。”

孤爪研磨不会哭。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但在那一刻研磨瞬间鼻酸到无法控制。

——我知道的,确实很辛苦,但你也辛苦了。

 

“没跟你商量就擅自决定了。”

黑尾倒是一脸无所谓。

“没关系,反正咱们早晚要挨这一下的。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对着研磨苦笑。“我需不需要找个大雨天跪个一晚上跟阿姨说‘妈我是真心爱研磨的求您成全我们’?”

“阿黑你还是不要看太多电视了。”

“那妈——阿姨怎么说?”

黑尾一脸紧张,连称呼都换了。

“我妈问你地址有没有换。她要给你寄家里做的腌菜,今年就没有我的份了。”

 

白布贤二郎

 

白布贤二郎靠在副驾驶上,今天头晕的人换成了他。

不知道天童觉从哪里听说濑见英太回仙台了,给濑见打电话说大家出来聚一聚,就当是接风洗尘。白布本来不愿意去,但濑见特别放松。

“去呗。”

中午白布跑去找濑见吃午饭的时候濑见这么说。他俩隔得确实不远,也就三条街,走路一刻钟都用不上,仙台的核心城区就这么大点地方。他知道自己应该给濑见点时间跟同事相处——毕竟现在他们又不异地了,随时想见都能见,没必要这么一刻都分不开——但白布给了自己一个“看看濑见英太醒没醒酒”的借口,并对自己说下个礼拜等濑见熟了随便他怎么吃饭,但这个礼拜不行。

白布不讲话。他对上次被队友撞见的事还心有余悸——实在太尴尬了,虽然濑见英太无论从哪个方面都非常拿得出手,但白布就是觉得把朝夕相处的前辈弄成男朋友这件事在当年的队友面前十分尴尬,而且他不用想都知道会被怎么起哄,说不定当场亲三分钟都有可能,虽然亲三十分钟对濑见和白布来说都不是问题。

“你今天早上给我上课的时候又是主任又是院长,野心倒是不小,但也得习惯习惯这种场合——等会,贤二郎。你一个医生怎么这么挑食。在东京给你做奶油炖菜的时候你也没说不吃胡萝卜啊,我记得我还问你来着。”

濑见看着白布把胡萝卜挑到他碗里。

“医生的健康习惯都不好。再说不吃胡萝卜又死不了人。”白布继续嘴硬,他把腿伸到濑见的两腿中间,隔着两层西装裤都能感觉到濑见的体温。“那我不要跟你同时到。”

“我怎么着都行。听你的——挑两块得了,现在盘子里面剩下的胡萝卜一块都不许剩。”

所以他这个时候就咬着牙硬着头皮坐在居酒屋小包厢的长桌子旁边,左手边是濑见。

白布坚决不肯让濑见再喝了——他昨天刚喝完那么一顿,而且白布故意开车来吃饭就是为了不让他喝酒,连着两顿急性酒精中毒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自己。

所以白布干脆一句话都不说,谁来敬酒都连着濑见的份儿一起灌下去。

“你又不能喝。差不多行了。”

濑见看他状态不对跟他咬耳朵,结果被天童抓包,连累白布又多喝两杯。

他觉得头晕目眩,跑到厕所洗脸清醒一下——白布贤二郎长这么大就没喝过这么多酒,他很快就扶着马桶吐得差点站不起来。

濑见逮了个空跟过来,不放心地在外面敲门。白布想应个门,但他腿都软了,还没等伸手开门就忍不住接着吐下一波。

好在居酒屋的厕所门不结实。

“天童觉这个——”

濑见拍着白布的背爆了一句粗口。

“你等我下次收拾他。”

“你可别。”白布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吐完一波他觉得好多了。“我自己酒量差、跟天童前辈没关系——再说,今天咱俩无论谁,他们肯定是要灌翻一个的。”

“这事你就别管了。还能走吗?”濑见伸手去白布裤袋里面掏车钥匙,他不让白布说话。“漱漱口,咱俩直接开车回家。”

白布也不记得濑见是怎么把他弄回卧室的——等他醒了的时候,白布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了。卧室的门开着,从他的位置能够看见书房里面微弱的灯光。

他故意放轻脚步走过去,但下了床就有点头晕——然后白布贤二郎从后面抱住濑见英太。

还没等他说话,濑见就把手里的笔一扔。

“活该。”

白布虽然头晕,但也觉得好笑,这回是彻底的自打脸。

“赶紧回去睡觉。”看他不动弹,濑见又说,“我马上就过去陪你,听话——万一我哪天不在家你还不睡了?”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都是怎么过的。瞎混吧。”

白布冲口而出。

濑见牵着他的手。

“那现在也没区别,一起瞎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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