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橙薄荷尤加利

Brainy is the new sexy.

红字 - 44

POV写法 除了私设还是私设

CP:濑见白 黑研 兔赤 及岩

谢谢观看。


红字 - 44


濑见英太


濑见英太站在厨房里,悠哉游哉地看白布贤二郎切水果。

看白布下刀简直是种享受——一刀不多,一刀不少,三下五除二就把橙子苹果切成大小刚好形状也很漂亮的方块放到广口瓶里,半个青柠檬和半个黄柠檬切片,又加上几只夏天最后的草莓,再浇上在冰箱里冰过的红酒橙汁,最后再来一小撮糖——一瓶刚刚好的家常风味sangria。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这个。”

“很简单啊,sangria的方子网上到处都是。系里聚餐的时候我总拿这个充数。”

白布一边洗手一边说,他把瓶子塞到濑见怀里,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两个冻好的杯子。

他们肩并肩地坐在门廊上。

濑见把杯子伸过去和白布干杯。

院子里仅剩下玻璃杯相碰的脆响,树叶和风交叠的轻盈声音显得四周更加寂静。

在东京的时候,濑见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没时间带白布去听自己唱歌,他们总是抓紧时间做该做的事——哪怕是在最缠绵温存的时刻,白布也总是露出那种想抓住什么的绝望神情,濑见一见他这样就无端觉得心头发涩。

但在仙台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周六早上他们都醒得很早,当然濑见没忘了把昨天晚上的功课补上;然后又不约而同地补了一觉,中午白布坚持不要濑见动手,用家里剩下的食材简单做了个两人份的咖喱。

“本来应该买菜的,但我实在没时间。”

白布打了一个哈欠——他今天一天没喝咖啡,现在呈现出一种哈欠连天但不困的状态。

“有酒就行了。”

白布一本正经地探过身去,手支在濑见的大腿上。

“我说真的,濑见。这个表还是太贵了——平时就算配正装也没必要。”

濑见伸了个懒腰,他径直躺在门廊上。

“贤二郎,我给你捋一捋这个逻辑。”

“表是送你的、你是我的,转上一圈其实我没损失。”

白布看起来像是准备怼他一句,但又笑了出来。

“再说了,钱是王八蛋。”

他闭着眼睛说,听见白布似乎也躺到了门廊上。

“一个银行职员这么说话不科学。”

“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我也没有别人可以说——经手的项目越多、金额越大,我就越这么觉得。”

“这么看破红尘,你干脆出家得了。”

“那可不行。”

濑见侧躺着,和白布面对面。

“除非出家能带着你,否则我才不去受那个罪。”

白布又笑了,他伸手学着早上濑见的姿势刮他的鼻子。

“那算什么出家。在银行待了这么多年,我觉得你学得最好的就是油嘴滑舌跑火车。”

“贤二郎。”

“成年人的仙台真的挺好的。”

“所以?”

“所以如果我万一真的回不去东京了,你还会去东京念博士吗?”

“濑见英太。”

白布贤二郎坐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你太蠢了,真的。智商一点没长进。”

“你不在东京我没事跑去那儿干什么?东京的博士有比仙台更优越吗?”

这话真的傲气到不像样子,但从白布嘴里说出来濑见也不觉得违和。

他爬起来吻白布,唇齿之间都是红酒和熟透的草莓的滋味。

——夏天最后的草莓的香气。


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踏进射击馆,左手顺手拍掉墙上的灯光开关。

赤苇京治晚上跟岩泉一有约——岩泉最近的时间很难敲,跟新婚燕尔的丈夫一样,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赤苇好容易赶在周六抓住他一次。

老板抬起头,刚准备发作,认出他之后又坐了下去。

“小光,来得蛮勤啊。”

东京今天的天气晴得不像话,借着夕阳的余晖木兔也看得清老板脸上的狞笑。

这个拧一把都能泛出油花的笑容让木兔恶心透顶。虽然他没吃东西,但还是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在他的理智运行之前,木兔已经先一步在柜台边缘敲碎了他所能找到的最趁手的烧酒瓶。

玻璃在木兔身侧爆炸成一片烟花。

“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木兔的语调非常平静,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

他把酒瓶碎片抵在老板的喉管上。

——这实在过于好推断了;在木兔光太郎复杂如蛛网的社会关系中,赤苇京治只见过这一个人。

这是木兔昨天半夜在家门口坐了一夜得出来的结论。在赤苇睡着之后他偷偷溜了出来,在公寓楼梯上能看到家门的位置坐到天亮,也抽了一夜的烟——一方面他需要盯着家门,另一方面木兔尽量不在赤苇面前抽烟——再在赤苇大约快醒的时间段之前回去。赤苇应该是毫无察觉,还问他木兔前辈是跑出去偷偷抽烟了吗,以后可以在家里抽的。

他们谁都一动没动,直到老板的湘南口音重新响起。

“光太郎,你太慢了。你远没我想象的那么聪明——或者说,关心则乱?”

木兔充耳不闻,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直到酒瓶在猎物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其他的随便你——别碰他。”

“当然不会。我意在赤苇京治的话,现在他也不可能舒舒服服地坐在餐厅里面聊工作了吧?”

老板终于收起了他那副笑脸。

——他说得没错。

木兔放开人,看着老板若无其事地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又随便地擦在裤子上。

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虽然出血但也只是蹭破点脖子上的皮而已。自己的手应该也被锐利的玻璃扎破了,但木兔光太郎并不关心这种问题。

“光太郎,我们是老朋友了。”

老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但木兔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跟你交朋友吗?我还不至于。”

老板并没生气,而是又笑了起来。

“算我失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只对交易有兴趣,对人没兴趣。”

“所以你到底要什么?”

木兔逐渐失去了耐心。他没什么时间可以浪费;赤苇就在一街之隔的餐厅里面和岩泉吃晚饭,他必须在赤苇吃完之前回去。

“很简单,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小光你去过仙台吗?”

“什么?”

木兔抱起手臂;他本来严阵以待,但这个话题的转折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仙台拥有甚至超越东京的医疗资源,即将成为全日本的医疗中心。”

老板恢复了原来亲昵的态度,似乎刚才拿酒瓶碎片抵着自己脖子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但医院的建设,绝非能毕其功于一役之事;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当然还有资金——这里我指的是贷款。”

木兔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找错人了。你需要的消息我不知道。三系目前手上没有这种相关的案子。”

木兔说的是实话。他最近忙于调查破产企业实际控制人的资产流向,压根没有接到过银行相关的任务。

老板笑了出来。

“现在当然没有,但是马上就会有的——三井住友银行新宿西口支行最近人事调动格外频繁。”

木兔皱起眉头。这个支行名字他很熟悉,是濑见英太和黑尾铁朗工作——或者说曾经工作的地方,上次打完排球喝酒闲聊的时候听濑见提过一嘴,他们两个都定在六月份调岗。

——虽然银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例行人事调动,但这个巧合还是令木兔心惊肉跳。

——所谓的巧合,都是精心设计。

“再给你个名字。”


“濑见英太——你们应该也熟,我没说错吧。”


“再说一遍,你找错人了。”

木兔抬手开灯准备出去,老板带着凉意的声音从他背后缓缓滑过来。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什么。我并不着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提醒你一句,就当是过来人的忠告。”

“光太郎,你的软肋太明显了。”

“最珍视的东西一定要藏好。想想被人捅了你心窝一刀还要你欣赏刀柄的滋味。”

“多谢。”

木兔冷笑,他跨出门去。

仿佛和他心有灵犀,在木兔注视餐厅的落地窗那一刹那,赤苇也望向他的方向。

赤苇京治背后的灯光如丝绸一般柔和而温暖,但木兔光太郎的T恤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及川彻


岩泉一都差点没认出来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及川彻。

“大半夜你还捂个墨镜是要做什么?”

所以岩泉当然吐槽他。

“我来接你,顺便献殷勤啊。”

及川觉得自己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翘得不能再翘了。

“牙都倒了。”

及川收到了岩泉的一个白眼,但他心情仍然很不错。

岩泉晚上接到赤苇京治的邮件约见面,抱歉地说不能陪及川吃饭了。虽然岩泉不想占用陪及川的时间,但他这周已经放了赤苇两次鸽子了,再推简直不合逻辑。

好在岩泉和赤苇现在称得上是朋友。

及川彻提前到了餐厅门口,但他并没进门,因为一进门免不了要摘帽子和口罩。

他看着岩泉和赤苇一起出门,木兔光太郎在街对面向他们挥手——严格地说,是向赤苇挥手——赤苇带着一脸雀跃跑过去跟木兔讲话,木兔就一边听他说话,一边顺手把赤苇滑下来的眼镜推上去。

而岩泉就在对面盯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及川等了五分钟,才笑嘻嘻地出现在岩泉面前。

他觉得自己心血来潮来接岩泉的这个思路是对的。

一直都是岩泉在照顾他,包括他的身体健康、他的感受——而自己能为岩泉做什么,及川甚至完全没有思路。


“小岩,在仙台的时候我可以顺便逛街的——但在东京不能,真的不能。”

及川认真地对岩泉说。

“但我也不想跟你逛街啊。咱俩的品味实在是搭不到一起。”

“谁说是真的逛街啦!”

话说到一半,及川才反应过来岩泉的意思。

他们路过银座的酒吧街,妈妈桑带着花枝招展的女孩们在街头迎来送往,是东京特有的风景。

及川突然揽过岩泉的肩膀,虽然他很快就放手了,但还是把岩泉吓了一跳。

“你不需要证明任何事。”

岩泉低声说。

“你就是你,不需要特意对我好或者怎么样——因为三十年来你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不要提醒我的年纪啊,小岩。”

及川假装不满。

岩泉大笑起来。

“及川,要是你真的想做什么的话,那就和我一起变成被女高中生嫌弃的糟老头子吧。”

“一言为定。”


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孤爪研磨。

本来研磨爸妈都说让他们星期天晚上再走,但没等黑尾搭腔就被研磨拒绝了,说自己得回仙台准备一下下周的项目汇报。黑尾本来信以为真,上车就打算直接送他去车站,结果被研磨嘲笑了三分钟。

“一听就是我编的好吧。”

黑尾也笑,笑自己过于迟钝。

“回你那儿还是回我那儿?”

“都行。”

“那回你那儿吧。你睡一觉,正好我这周还没去浇花。”

“好。”

他俩昨天晚上也没睡好——想也知道睡不好。完事之后黑尾本来想陪研磨躺一会儿,结果被研磨七手八脚地赶回去。本来在酒精的作用下黑尾特别困,但回客房之后居然毫无睡意,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他早上起来看研磨的黑眼圈,觉得估计研磨的情况也差不多。

“下次我们还是分开回来吧。”

黑尾觉得在研磨爸妈的目光之下和研磨在一起简直是架到火上烤,他都怕自己哪个眼神不对劲被当场抓包,那就好看了。

“我是无所谓啦。”

研磨说着又打开了游戏,叮叮当当的背景音乐,黑尾已经跟不上他在游戏上更新换代的速度了。

但研磨的下一句话让黑尾差点追尾。

“不过我妈应该是知道了。”

“你说什么???”

“百分之七八十吧。”

研磨很少下结论,但一旦这么说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怎么知道的?”

心再大的父母遇到这种事大概也不会听之任之的吧——起码按照黑尾对自己父亲的了解是肯定不会。

“咱们走之前,我妈进我房间转了半天,支支吾吾,最后说,你还是别耽误小铁了。”

黑尾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冻住了。

他设想过一万种研磨妈妈的反应,除了这一种。

“你怎么说的?”

“我说,哦。”

这个反应倒是很研磨。

“但我妈应该还没大条到告诉我爸。”

黑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一路无话。

研磨似乎还沉浸在游戏里,但黑尾用余光看见他手头的那一关反复over又重启,来来回回,完全不是研磨的水平。

“非要说的话,是我耽误你才对吧。”

黑尾停好车,他对研磨这么说。

研磨停了一下。

“那大概这辈子除了互相耽误,我们也没有办法有别的结局了。”

“这样也不坏。”

黑尾找到研磨的唇。

他们像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样热切又毫无希望地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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