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橙薄荷尤加利

Brainy is the new sexy.

红字 - 45

POV写法 除了私设还是私设

CP:濑见白 黑研 兔赤 及岩

谢谢观看。


红字 - 45


白布贤二郎

 

“我现在觉得,大房子对人来说是个负担,完全是消费主义的产物。”

白布觉得他和濑见再这么腻腻歪歪就完全做不了正事了,于是下决心在下午对家里进行大扫除,参与人员当然包括名义上是客人但实际上是半个主人的濑见英太。

在打扫了一个下午之后,濑见英太对白布贤二郎发表如此这般的感慨。

“又扯到消费主义了。你不是中午还说成年人的仙台挺好的呢吗?”

“但那个时候还不包括成年人的劳动啊。”

“成年人的生活里就包括劳动,濑见。”

白布把一大杯茶推给濑见,自己握着冰咖啡,这是白布的初夏专属——他决心控制濑见的酒精摄入,不为了他的身体健康也为了那八块腹肌。

他们坐在书房里,白布有文献要查,濑见也有考试要准备。

仙台郊区的温度不高,带着草木清香和夕阳味道的晚风徐徐地吹进来。

有点过于安静了,所以白布随手点开了音乐播放器。

“你是有多爱拉赫啊。”

“拉赫能让人集中嘛。”

“这个时候要听jazzhiphop的呀。”

濑见的气息裹挟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明明他用的就是白布惯用的牌子,但白布总能闻到和自己不太一样的味道。

在濑见意犹未尽还要继续第二个吻的时候,白布用手抵在濑见的胸膛上。

“哪儿又卡住了?”

“在看期权。绕得头疼。”

——头疼也不能拿我转移注意力啊。

“给我讲一遍?讲出来有助于梳理逻辑,我们导师就是这么说的。”

所以白布就坐在濑见大腿上,听他认认真真地重复一堆白布完全没概念的金融名词,什么选择性看涨期权、空头对敲——其实濑见说什么他完全不care。

白布只是爱看濑见认真的时候的侧颜而已。

白布贤二郎是个悲观的现实主义者。

但他居然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不可能的永远。

白布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环着濑见的脖子。

濑见说的没错,他想。他们两个只要在一起就完全不能处理任何正经事。

“濑见,你之前是为什么会来仙台来着?”

濑见放下笔,手直接摸上白布的大腿。

“咱们在新干线上碰到那次我就告诉你了啊,出差。好像正好还是你们医院的融资项目呢。”

在新干线上遇到的时候白布哪有心情听濑见说话。

“所以项目是结束了?你还需要再回东京吗?”

“可能偶尔会回去处理吧——这个项目后来转给别人了,我只负责了前期。但听说快投放了,应该就在这几天。”

白布点点头,他看着濑见又拿起笔。

白布贤二郎对濑见英太的占有欲令他自己都隐隐害怕。

 

 

岩泉一

 

岩泉一不需要看时间,就知道现在一定是凌晨三点。

因为及川彻醒了。

所以他先一步按住了及川想要去抓手机的手。

“不许看手机。”

“可是我睡不着呀。又没事可做。”

及川翻了个身,和岩泉头靠头地挤在一个枕头上低低地说,他霸道地把手臂横在岩泉身上。

不过及川彻也只有在醒着的时候这么霸道。他真正睡着的时候反倒规规矩矩地占了床侧一小条,是意外乖巧的睡姿。

“那我们聊天。”

“你还是睡觉吧。回头被我折腾成神经衰弱,到时候我怎么去见我的头号粉丝你爸妈?”

——好像说得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能见似的。

及川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岩泉很清楚这绝对不是玩笑。

这不是玩笑,及川彻就是这么想的。

——我甚至都不理解我自己,但我比了解我自己更了解你。

“那你也不可以看手机。来聊天吧。”

岩泉斩钉截铁地说。他自己虽然不失眠,但晚上偶尔也会醒,拿起手机就再也睡不着了——这种在现代社会里近乎本体的东西对睡眠有着摧枯拉朽一般的破坏力。

“而且我还好饿啊。”

岩泉有点想笑。其实他也有点饿,虽然晚上跟赤苇吃了一顿烤肉,但天天跟着及川吃草,岩泉觉得自己饿的腹肌都要回来了——他不知道及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岩泉觉得自己一定坚持不下来。

不过说到底还是不够热爱。

“我去给你拿个西红柿?”

及川大幅度地摇头,头发扎到岩泉的脖子上有点令人心烦意乱的痒。

“不要。吃起东西来就彻底睡不着了——我以前试过的。”

这个以前听得岩泉有点难过。

他不知道及川还有多少他未曾参与的、也不可能有机会参与的以前。

本来这些以前和及川彻一样都是岩泉一的。

所以他转换了话题。

“我想吃炸豆腐了。”

“诶——小岩是坏人。明明知道我不能吃。”

及川气鼓鼓地翻过身去,没过一秒就自动翻回来。

“还想吃什么?”

“关东煮。”

岩泉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

“噗。没点高级的?刺身不想吃吗?”

岩泉一确实饿了,但他也只能说点无伤大雅的关东煮——又何必让及川彻想起那些他以前吃过但现在不能吃的东西呢。

“小岩。”

“及川?”

“我其实,直到昨天晚上都在犹豫要不要对你说我们干脆分开算了。万一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那我万死难辞其咎。”

及川的这句话语调平静,但不由分说地淋下,听得岩泉手脚发凉,他特别想蒙头爆锤及川一顿。但考虑到及川好不容易讲出这番话,岩泉觉得自己就算手再痒也得忍着。

“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小岩——岩泉一——我知道我给你添了无数的麻烦,但是我需要每天睁开眼睛就看到你。”

“就算我说我要离开你,你也不许离开我;因为那一定不是真心的。”

“及川,你先把头抬起来,我换个姿势。胳膊麻了。”

“真的是没有比小岩更煞风景的人了!”

岩泉把头埋在及川的怀里。他们本来就有身高差,这个姿势也不能说不合适。

他现在只想抱着及川彻。

“及川,你要听听我讲我的梦吗?”

赤苇给岩泉讲过他有记下自己每个印象清晰的梦的习惯。

“我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我们一直都是情侣,没有分开过。”

 

赤苇京治

 

赤苇京治对着铺开的课本,在笔记上面写写画画。这是他的习惯,听完课之后一定马上温书,比回头复习的效果要好得多——何况他也没有时间再回家仔细地看书了,排球部的活动基本占据了他的所有课余时间。

“赤苇?”

木兔光太郎伸头进来,没等到赤苇回答他就大大咧咧地跨坐在赤苇前排的椅子上。

“木兔前辈,我们在半小时之后的部活就会见面的。”

赤苇仍然埋头在笔记中。

木兔天真无邪地盯着他。

——我想到赤苇在,就来找你了。

赤苇隐约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但他的注意力都在刚刚的数学题上。

但木兔似乎也不期待他的回答。他的前辈径直站起来,抬起赤苇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接了个吻,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等一下。

——这是个梦吧。

 

赤苇冲出教室。

刚刚还热闹喧哗的走廊,此时空无一人。

东京很少见到的如血一般的夕阳,冷漠地把赤苇的影子投在地板上。

 

在他醒来的前一秒,赤苇京治终于想起来那句话他在哪里听过了。

是木兔去小樽找他的时候对他说的。

“我想到赤苇在小樽,就来找你了。”

——但是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到你呢。

 

“京治?”

恍惚之中,赤苇京治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木兔光太郎撑着枕头,身上浓烈的烟草气息,一脸担忧地盯着赤苇京治。

直到木兔以一个乱七八糟的姿势慌乱地擦掉赤苇脸上的眼泪,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所以刚才真的是梦。

——就算木兔对他说过的话都是在现实生活中存在过的,那也是个梦。

梦里的赤苇京治得到了木兔光太郎,然后又失去了他。

赤苇的喉咙里堵得要命,呼吸不畅,他只是紧紧地捏着木兔的手腕。

木兔的表情带着点歉疚和不安,他任由赤苇握着他的手腕,虽然骨节已经在赤苇的力道下隐隐发白。

赤苇,是我吵醒你了?我会每天少抽点,直到戒烟——

但是赤苇京治只是摇头。

“木兔前辈——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等到赤苇终于可以平复自己的呼吸的时候,他这么说。

他当然知道木兔现在有事瞒着自己,当然是比抽烟严重得多的事情。

木兔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捧起赤苇的脸,反复用拇指摩挲赤苇的眉心,直到赤苇感觉自己的眉心之间恢复平整。

赤苇想起他们第一次抵足而眠的时候,木兔语焉不详的那个关于失去自己的梦。

他写过无数次自己和木兔的曾经的故事,以及未来无数种可能性的展开;而在未来中,赤苇京治从来未曾拥有过木兔光太郎。重复的次数过多,以至于赤苇在无数次抚摸自己的伤口的时候,俨然成为了一种习惯,他甚至可以欣赏初恋的痛楚留下的伤疤。

——原来失而复得后又失去是如许之痛苦的事,痛苦到我连表达都成为一种奢侈。

木兔光太郎最近总是答非所问。

“但我想看笑着的赤苇。这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

木兔的手心多了一道赤苇没见过的新鲜的伤疤。

 

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躺在自己的床上。

本来说好回来补觉,但他现在完全没有了睡意。

他不是不忐忑的。

尤其是在回家吃完饭又听到自己母亲那么说之后。

在黑尾去车库开车的时候,研磨妈妈敲门进了房间。在嘱咐了一些不知所云的注意事项之后,她捏着门把手对研磨说,你还是别耽误小铁了吧。他和你不一样。

命运多可笑。它安排黑尾出现在研磨身边,又让这把一直悬在他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若隐若现。

现在想起来,研磨觉得自家妈妈可能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作为母亲,她关心研磨和黑尾的程度几乎不分上下,他们长大之后又离她太远,一直到现在才揭蛊。

研磨在惨绿少年的时期,就一直致力于给自己父母灌输“无法被控制”的印象:现在回头看,研磨自己也很难说清这是出于无心之举,还是有意而为之,或者可能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不要低估任何一个孩子的智商和行动力。

所以研磨在从业之后也坚决不接青少年的咨询。他们太自我也太有欲望,研磨觉得以自己的程度根本无法应付。

好在他自己的父母也对他成为标准的成年人不抱希望。虽然在研磨选择学心理学的时候,父母确实提出了反对意见,但在某种程度上更反映出他们对这个专业知之甚少——反对的意见出于他们对研磨的爱,也出于对研磨的一无所知。

研磨当时是那么认为的。

但他现在觉得他严重地低估了自己的母亲。她不仅对要求研磨成为标准的社会人士毫无兴趣,更完全理解了自己的儿子的个性,并默许他以这种态度活着。

 

孤爪研磨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对青梅竹马黑尾铁朗的感情完全不属于纯洁的那一挂。

音驹高中每年的最大型的盛会是夏日祭典,又被音驹的学生们亲切地称呼为捉奸现场。研磨一年级的时候第一次参加——准确地说,是被黑尾拎去的。研磨对这种活动当然是避之唯恐不及,也表达了自己对于夏日祭的不感兴趣,但黑尾说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换个地方玩游戏了呗。

所以研磨就跟着黑尾乱跑,一个一年级的萌新在二年级附近混。黑尾的同学都认识他,也有想要戳他的布丁头的,但黑尾都以“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研磨怕生”为由一一拒绝。

他在空教室里坐着等去给章鱼烧摊子帮忙搬东西的黑尾。说好十分钟就回来,但研磨等了半小时还不见人影。

研磨觉得自己的耐心即将被消耗殆尽,所以他终于舍得放下手机。

黑尾背对着研磨,就站在走廊上,对面是他们班上的女生,也是这个章鱼烧摊子的负责人。

女生的鞋带松了,但她似乎满手都是东西,没法系鞋带。

黑尾君,可不可以麻烦你——麻烦你帮我系一下鞋带?东西太重了,交给你也不方便的。

黑尾蹲了下来。

研磨确信章鱼烧学姐看见了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这就是少女漫画的开头吧。

斜阳和蝉鸣,少年和少女,夏日祭典的尾声。

 

黑尾开门进来。他一边压低自己的哈欠,一边躺到研磨身边。

研磨干脆把头埋在黑尾怀里。

“睡不着呀,嗯?”

研磨没讲话,上手去掀黑尾的家居服。

直到他们两个都坦诚相见,研磨又紧紧地贴到黑尾怀里。

“研磨,你这样我可就不困了啊。”

但研磨现在不想说话。

黑尾也就随便他折腾。

 

夏日祭终于告一段落,研磨也终于等到了黑尾。他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他站在黑尾班级的后门不耐烦地轻轻跺脚,看着黑尾背着包忙不迭地和同学道别,然后走出教室。

“啊呀。”

他们刚走到黑尾班级的前门,研磨突然小声自言自语。

“研磨?”

黑尾背着单肩包,回过头看他。

“我鞋带松了。”

“你站好。”

黑尾把自己的书包递给研磨,直接蹲下去。

“只系一个结当然会松的。不是告诉过你怎么系比较结实吗?”

“我忘记了。”

研磨抬起头,用一个挑衅的目光看向黑尾的班级。

他知道章鱼烧学姐还没走。

——喜欢上黑尾铁朗不是你的错,但因为有我在,所以你青春里的少女漫注定不能开场了。

——抱歉。

 

当研磨的吻停留在黑尾胸前的时候,黑尾说。

“你不要担心。”

“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算你最后决定在仙台、就算爸妈那边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放手的。”

“大不了我们就私奔,去北海道种地,也不是活不了——”

研磨忍不住笑了出来。

“种地就算了。还是想个好一点的出路吧。”

黑尾对他在这个时候笑十分不满,导致研磨几乎喘不过气。

孤爪研磨觉得自己妈妈确实不愧是除了黑尾铁朗之外最了解自己的人,但她有一点错得离谱。

——他和我一模一样。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共用一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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